艺术超越国界，再续松山情缘
——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代表团访日纪实
[文]尹建平
2018年是中日友好和平条约缔结40周年，同时又是中国人民的老朋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建团70周年，巧合的是，今年的6月25日是松山芭蕾舞团创始人清水正夫先生逝世10周年纪念日，而清水正夫先生的长子现任松山芭蕾舞团总代表清水哲太郎与其夫人理事长森下洋子女士也都于今年迎来了70岁生日。在这样一个诸多时间节点重合的契机里，受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委托，由我任团长组成了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代表团，于6月24日至28日赴日本东京对日本松山芭蕾舞团进行了为期五天的友好访问，随行的还有中心理事、著名表演艺术家唐国强以及表演艺术家苏杰、青年歌唱家魏伽妮、青年舞蹈家王家鑫等。
日本松山芭蕾舞团一直是中日友好的亲历者、见证者和推动者，他们多次冲破阻力访华，以艺术沟通心灵，增进彼此信赖，开创了中日“芭蕾外交”的先河。60多年前，松山芭蕾舞团第一代艺术家清水正夫和松山树子夫妇克服种种困难，成功地创作出芭蕾舞剧《白毛女》，创造性地讲述了动人心弦的中国故事，感动了中日两国无数观众。半个多世纪后，舞团第二代艺术家清水哲太郎和森下洋子继承父辈遗志，不断推陈出新，先后15次携新版《白毛女》来华演出。数十年来，正是这些日本舞者不懈努力，经由芭蕾这一西方艺术表现形式，让众多日本和全球观众得以理解《白毛女》这一中国故事传递出的信息：对爱与信任、和平正义、社会进步的强烈追求。
我与松山团追溯起来有着四十余载的深厚情谊，上次与松山团的艺术家们分别还是2017年5月在人民大会堂公演新编芭蕾舞剧《白毛女》的时候，而我之前赴日访问该团是在2015年10月，距今已近三年。此次肩负着中心的重托，带着促进中日两国艺术家友好交流的使命访问松山芭蕾舞团，等待着我们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一段经历呢？
6月24日中午，我们刚刚走出机场，热情的日本友人就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万万没有想到，已是古稀之年的清水夫妇早早的就率全体团员在机场等候我们出关，他们打着“热烈欢迎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代表团”的标语，用国语高喊着“欢迎、欢迎”，并给我们献上了鲜花和拥抱，这使得我们代表团的所有成员都感受到了一种如沐春风家人般的温暖，所谓“宾至如归”不外如是吧。我笑称：“我们在日本有亲戚啊，松山芭蕾舞团就是我们的亲戚。”
代表团此次下榻的新大谷酒店正是40年前清水正夫先生招待我们中国北京艺术团的地方，稍作调整后，我们驱车前往松山陵园梅窗院吊唁这位慈祥的老人。松山团员们身着黑色西装早早就在路两旁迎候我们，我与唐国强手捧白色菊花牵着森下女士的手缓步走入陵园，因我们抵达的日期恰逢清水正夫先生逝世10周年纪念日，松山团还邀请了高僧为老人做法事，三鞠躬后中国艺术家代表团依次向老人鲜花，在清水正夫先生墓前，我动情地说：“尊敬的清水正夫先生，今天是您10周年的祭日，您在中国的老朋友和艺术家朋友们来看您来了。十年了，尽管您去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忘记您，中国人民没有忘记您，没有忘记您为中日两国人民的友好事业所建立的功德。今年是松山芭蕾舞团建团70周年，在这样一个历史的节点，我们更加的怀念您，也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中国的朋友们将一如既往的与日本松山芭蕾舞团携起手来，让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的旗帜永远飘扬在人类和平的天空之上。”
吊唁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行与松山团的团员们进行了短暂的交流，我们回顾了双方历年来的友好交往，并向艺术家代表团成员介绍了松山团的光辉历程，中心理事、著名表演艺术家唐国强深有感触，他说：“我感到松山团整体有一种精神，所有成员都非常投入认真，形成了一种非常饱满的气氛，这种精神确实值得我们学习。松山团在一个非常困难的环境下还能够非常茁壮地独立地生长，这是一种顽强，也是一种执着，是对人生真谛的执着，是对艺术的执着，更是对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的执着，我们为能有松山芭蕾舞团这样的朋友感到自豪。”讲到兴起，他还即兴背诵了一首毛主席的词《沁园春·长沙》，得到了日本朋友们雷鸣般的掌声。最后我说：“我们此次来访其实也是一种传统教育，艺术的传承要靠你们年轻人，我正在策划成立一个中日少年友好交流基金，今年十月我邀请贵团到青岛去进行交流访问。”松山芭蕾舞团总代表清水哲太郎先生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当晚，我在位于东京塔下的米其林庭院餐厅UKAI宴请了清水夫妇。日式的庭院与国内的园林不同，非常精致，松柏森森，花团锦簇，小桥流水，颇有意境。这是一次亲密交流的私人聚餐，中日双方共有8人出席，席间，清水哲太郎先生反复强调：“一、中国是日本的老师，日本的文化源自于中国，我的父亲一直告诉我们要永远感恩中国，由于战争给中国带来的灾难，日本人应当谢罪，松山芭蕾舞团对中国的感情就是‘昔日之恩，无以为报’。二、这些年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给予我们的支持与帮助我们十分感激，我们愿意和你们保持亲密的友谊，也希望双方艺术家常走动常交流，为中日民间友好事业不断做出新的努力。”听取了他的这些发言，我们对日本友人能有这样的认识感到由衷的钦佩。
6月25日，我率队正式访问位于东京港区南青山的日本松山芭蕾舞团本部，从下车到松山芭蕾舞团要经过一段小路，拐上几个弯，每个转角都有剧团的人员笑容可掬地在欢迎我们，短短的几百米路程我们不断地发现意外的惊喜，等走到剧团大门前那条约几十米的巷子时，团员们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用“人山人海、夹道欢迎、红旗招展”来形容并不为过，全体演职人员身着正装，挥舞着中国国旗，用最灿烂的笑容、最热烈的呼唤来欢迎我们，“尹建平先生您好！”“唐国强先生您好！”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不停挥舞的中国国旗在往常僻静的小巷掀里起一股欢乐的狂潮。我们享受到了国宾般的礼遇，这也是代表团所有成员一生中享受到的最隆重的欢迎仪式！
松山芭蕾舞团理事长森下洋子女士及总代表清水哲太郎先生亲自出门迎接，我们与他们深情拥抱并在剧团门前合影留念。在欢声笑语中和主人的簇拥下，我们走进芭蕾舞团的大门，首先参观了陈列室，里面展示了松山团的历史以及与中国历届国家领导人的合影照片，唐国强理事2011年在北京天桥剧场赠与松山团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书法作品也位列其中，此外展示的还有我创作的多首音乐作品，多么有心、用心、贴心的主人啊！
在欢乐颂的音乐声中，我牵着森下女士的手走上二楼演出厅，热情的团员们手拿红绸和鲜花呼喊着我们的名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真挚的笑容。落座后，团员们向我们献上了鲜花。松山芭蕾舞团总代表清水哲太郎先生首先致辞，他代表松山芭蕾舞团对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代表团的来访表示热烈欢迎，他说：“我们无法用语言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在中日两国交往的历史长河中，我为能有我们这样深厚的情谊感到非常荣幸。唐家璇外长和胡锦涛主席以及崔天凯大使、王毅部长等都曾来此参观，松山团的《白毛女》也是在这里创作的。松山芭蕾舞团一直以来都承受着日本右翼势力的干扰，我们克服了种种困难，先是创作了《黄河》，接着又创作新编了《白毛女》，日本松山芭蕾舞团还将持续创作新的作品，为中日两国友好做出自己的努力。”
接下来，松山团的艺术家们为我们献上了精彩的节目，首先是一段取材于中国敦煌彩塑中得到的灵感的芭蕾舞，抒发了对中国领袖们的歌颂，接着在熟悉的《春节序曲》的音乐中，团员们为中国的客人们献上了欢快的红绸舞，一段经典的西洋芭蕾舞后，“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歌声突然响起，70岁的森下洋子女士身着喜儿的服装越众而出，为我们献上了一段《白毛女》中的《北风吹》片段，悲怆的《黄河》过后，森下洋子女士朗诵了周恩来总理于1919年留学日本时写下的著名诗篇《雨中岚山》，随后是大气磅礴的《东方红》片段，她那轻盈、优雅、充满感染力的舞姿深深地打动了代表团每一位成员。
演出尾声，几位日本演员用中文饱含深情朗诵的“谨致在座的中国友人”又一次令我们动容：“20世纪30年代、40年代，被践踏的满目疮痍、一无所有的中国大地，千千万万的青年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勇敢地面对强大的敌人一决高低，勇气可歌可泣。亲人们对未来充满憧憬，对同胞充满信任，对世界和人类充满美好希望，不惜生命，冲锋陷阵，一往无前，呐喊到最后一息。啊！中国，我们日本人，究竟何时向中国奉献了我们的爱？究竟何时喊出了我们的感谢和谢罪？”这番诚意已经超越了一个文艺团体的负重，它代表了善良正直的日本人敢于直面历史，敢于承担责任的态度。这应当是日本政府的忏悔！
演员们表示，“我们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凭借艺术表演的形式，超越历史与社会的隔阂，在两国人民之间架起信任的桥梁，与中国人民重新建立起友好、亲善的关系，作为推动中日友好事业的后继者，我们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同时我们也坚信，这一展现美好的芭蕾舞剧《白毛女》也将不断进化，成为展现当代和未来的艺术瑰宝，成为一颗永远闪耀在中国、欧亚大陆乃至世界艺术舞台上的明星！”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雄壮的国歌音乐声蓦然响起，代表团全体成员和日本友人一起肃然起立，在日本的土地上齐声唱响我们中国的国歌，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使命感和责任感充斥胸臆，不由得使人泪流满面。
接下来清水先生用一段视频向我们全面介绍了松山芭蕾舞团的辉煌历程，特别是与新中国的友好交往历史。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由松山树子和她的丈夫清水正夫创立于1948年，他们致力于中日文化交流多年，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1952年，清水正夫与松山树子在东京第一次看到中国电影《白毛女》，感动得流下热泪，也萌发了将其改编为芭蕾舞剧的念头。1955年，在东京的日比谷公会堂上，芭蕾舞剧《白毛女》诞生了。1958年，松山芭蕾舞团携《白毛女》成功地举行了首次访华演出。此后，松山芭蕾舞团开始了与我国持续半个多世纪的友好交流和往来，成为名副其实的“日中友好使者”。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曾给予该团以高度评价。森下洋子女士和清水哲太郎先生，秉承了先父遗志，继续将日中友好贯彻下去，迄今已访华十五次。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在观看过松山芭蕾舞团《白毛女》后，很多日本人为中国人民的革命精神而感动。《白毛女》不仅净化了演员们自己的心灵，通过演出也净化了广大日本民众的心灵。如今芭蕾舞《白毛女》已经超越了其作品本身，已成为一部世界级的经典作品。松山芭蕾舞团70年不断致力于中日和平友好事业的执著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演出结束后，我代表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发言，我首先回顾了去年松山团的第十五次成功访华演出，也为能率队前来日本与松山团一起分享《白毛女》首演60周年的历史时刻感到荣幸、喜悦和快乐。接着我向朋友们一一介绍了此次来访的艺术家代表团成员，我说：“松山芭蕾舞团的70年，承载了太多的精彩与辉煌，无论是创始人清水正夫先生和松山树子女士，还是清水哲太郎先生和森下洋子女士，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们对中国人民那种真挚情谊，对艺术的完美执着，在面对困难所表现出的良知、正直和勇气，一直感动着我们，让我们中国的艺术家们倍感敬佩。松山芭蕾舞团70年的辉煌，不仅属于昨天，属于今天，更属于明天！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和中国的艺术家们，将一如既往的与松山芭蕾舞团保持和发展亲密无间的友谊，尤其是在当前中日关系进入和谐时代的今天，相信我们一定会携起手来，共同创造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和平事业新的辉煌。”唐国强理事也即兴发言，他说：“我也到过日本三次，这次给我留下了最深的印象，我看到了松山团的真挚、热情、对艺术一丝不苟的追求，我深受感动。今天是松山芭蕾舞团的70岁生日，中国有首歌叫作二十年后再相会，我希望等三十年后松山芭蕾舞团100年的时候我们还能相聚，相信松山芭蕾舞团一定能够创造出艺术上的奇迹、生命的奇迹、我们友谊的奇迹！”最后，我们代表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向松山芭蕾舞团赠送了礼物，一件是艺术大师韩美林先生的作品《奔马图》磁盘，另一件是由唐国强理事所写的书法作品：友谊铸舞魂，松山寄情深。宾主双方合影留念后依依惜别。
6月25日晚，我们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代表团在东京都港区表参道举行招待会，热烈庆祝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40周年暨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创建70周年。该活动由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与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共同主办，日本大富电视台社长张丽玲女士、日本华人企业家协会会长程波先生、我的老战友日本华文教育协会会长颜安、陈风景、张军、常红等众多旅日华人华侨代表及日本友好人士出席了晚宴，中日多家媒体也对此次活动进行了现场拍摄和跟踪报道，如CCTV-大富电视台、人民网、新华网等。
晚宴首先由我致辞，我代表中心对松山芭蕾舞团创建70周年表示祝贺，我回顾说：“松山芭蕾舞团的创始人清水正夫先生、松山树子女士以及传承人清水哲太郎先生、森下洋子女士，他们怀着对中国人民的深厚情谊和友好的感情，率领着日本松山芭蕾舞团一直行进在人类正义与和平的道路上。在这漫长的70年的岁月里，松山芭蕾舞团凭借着他们的良知、勇气、正直和对艺术完美地执着地追求，不仅舞出了精彩，也为中日友好做出了巨大贡献。”我还宣读了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发来的贺信。贺信说，希望我们共同携手，创造中日两国人民和两国艺术家友好交流的新局面，为人类最崇高的和平事业做出新的贡献。代表团成员中心理事唐国强随后祝贺松山芭蕾舞团70周年生日快乐。他还将郑板桥的名句《竹石》送给松山芭蕾舞团：“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唐国强表示竹子的精神就是松山芭蕾舞团的精神，他还为庆祝松山芭蕾舞团70周年当场挥毫写下了“德艺双馨”四个大字，这是对日本松山团的艺术家们最高的褒奖和赞誉，获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松山芭蕾舞团总代表清水哲太郎在致辞中对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举办这次招待会表示感谢，他回忆了当年他到北京留学时的经历，他表示，中国在上千年里为日本带来了灿烂的文化，这些文化已经融入到每个日本人的身体中，日本仍有许多地方要向中国学习。
招待会上中日两国艺术家还进行了精彩的文艺表演，松山芭蕾舞团表演了芭蕾舞剧《白毛女》经典片段，我们艺术家代表团的成员们也纷纷表演了精彩的节目，表演艺术家苏杰演唱了我根据诗仙李白诗词创作的歌曲《将进酒》和日文歌曲《晚秋》，随后我将特意定制的一张印有清水正夫先生和松山树子女士肖像的丝巾作为礼物赠与了清水夫妇，青年舞蹈家王家鑫一袭古装为大家献上了动人的舞蹈《昭君赞》，青年歌唱家魏伽妮演唱了表现中国古代杨贵妃的歌曲《醉妃媚》和我特意为此次出访日本所创作的日文歌曲《祝福明天》，我也用一曲二胡演奏了《赛马》献给日本友人。生日歌的音乐声中，团员们推上了插满蜡烛的蛋糕，祝贺清水哲太郎先生与森下洋子女士的70寿诞，我们代表团也将两件具有中国特色的唐装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他们。情浓处，全场嘉宾一道唱起中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整个活动气氛热烈、高潮不断，赢得了与会观众阵阵掌声，本次招待会在祝福明天的歌声中圆满落下了帷幕。
今年是《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40周年，也是全球历史最悠久的华侨学校—横滨山手中华学校成立120周年。为了纪念有着特殊意义的“双周年”，6月26日，我们艺术家代表团一行驱车前往横滨，与松山芭蕾舞团的数十位艺术家们一起联袂对横滨山手中华学校开展了慰问演出。横滨山手中华学校的师生、家长及其它各界人士1000余人观看了精彩的演出。
横滨山手中华学校校长张岩松在演出前致辞。他说，横滨中华山手学校拥有120年历史，是全世界历史最悠久的全日制华侨学校，也是中国国家领导人专门访问过的侨校。作为世界华侨学校的一面旗帜，我们每年都会邀请德艺双馨的各国艺术家向学生展现文化的魅力。学校此次邀请中日艺术家来校演出，主要是为了庆祝学校创立120周年以及为学校师生、家长带来专业、地道的中日艺术表演，同时也为表现学校百余年来传承中华文化和倡导中日友好的追求和信念。这样的活动对学生有很强的教育意义。
唐国强代表我们艺术家代表团致辞，他表示，在横滨山手中华学校创立120周年之际，我们应该感谢为学校作出贡献、付出辛劳的中日两国友好人士。为了表达对学校的敬意，唐国强现场挥毫，题下“侨教之光”四个大字赠送给学校。随后，我演奏了二胡名曲《赛马》，唐国强现场朗诵了《沁园春·雪》，松山芭蕾舞团则带来了经典的芭蕾舞剧《白毛女》选段。形式多样的歌曲和舞蹈等节目也轮番登场。中日艺术家们行云流水般的精湛表演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演出在中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中结束，参加演出的中日艺术家与学校师生们一起唱着国歌，再次祝愿中国发展及中日友好。
6月27日，受我国驻日大使程永华先生的委托，中国驻日本大使馆文化参赞陈铮先生邀请我们艺术家代表团一行及清水哲太郎、森下洋子夫妇等前往使馆举行会晤。他首先对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建团70周年表示祝贺，并对25日晚艺术家代表团举办的招待会做出了高度评价。他说，去年松山芭蕾舞团成功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和上海大剧院演出了新编芭蕾舞剧《白毛女》，这也完成了松山芭蕾舞团长年来的一个心愿，回到东京后，松山团也向使馆汇报了在中国受欢迎的情景，像松山芭蕾舞团这样两国人民友好的一面旗帜，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得到了中国人民的喜爱，使馆也觉得非常欣慰。据悉今年松山芭蕾舞团还有去中国访问演出的任务，大使馆也会全力支持松山团在中国的活动。等大使回来后，使馆也将会安排大使与清水夫妇的见面，详细听取后续计划。陈铮说，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在支持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的活动中不遗余力，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我们衷心地希望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与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的友好关系能够不断发展壮大。随后，我作为代表团团长向使馆汇报了这两日的工作，感谢使馆一直以来对松山团的大力支持，希望今后中心能与使馆携起手来，对中日友好工作提供更多的帮助与支持。清水哲太郎和唐国强先后也进行了发言，陈铮说，艺术是相通的，艺术家的心也是相通的，希望我们继续努力不断向前。接下来他带领我们参观了使馆，并在使馆门前的国徽下合影留念。
随后，我们步行前往总理生前常去用餐的汉阳楼，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特意选择在那里为我们艺术家代表团举行欢送晚宴。我代表中心对此次访日活动做了总结，我说：“我们与日本松山芭蕾舞团的友情，通过这次的访问，通过频繁的交流，我们的情感更深了，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了，我们的友谊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升华。我们艺术家代表团的所有成员，要向日本松山芭蕾舞团学习，将会把松山芭蕾舞团的精神传播给更多的中国人民。谢谢松山芭蕾舞团。”为了招待好我们这些中国朋友，主人此次的安排颇有心思，不仅有中国山东的大葱、主席爱吃的红辣椒，还有诸多中华料理。酒至酣处，苏杰带头唱起了欢快的拍手歌，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段总理当年的讲话，魏伽妮也现场清唱了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现场的气氛融洽热烈。松山团的团员们为我们演唱了《松山大家庭》歌曲，最后森下洋子女士说：“今天我们能与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的各位老师一起渡过在东京的最后一个夜晚，一起来到我们心中的圣地周总理曾经来过的地方，我们感到无比的激动。朋友们，我们人类十分幸运地诞生于世，与那么多伟大的领袖人物相知相遇，生命才会绽放出如此辉煌的光彩。中国与日本的交流，为整个人类、整个世界带来了精神层面深远的影响。而现代中国人民的卓越贡献，更为广袤无垠的宇宙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活着就是继承一种理想，历史就是人类的希望。没有周总理等先辈的奉献，就不会有我们的现在屹立于世。啊，中国，中国人民几千年来不断为人类传播灿烂的文明，又将典故、经验、教训传播后世，但是我们日本人，究竟何时才能奉献我们的爱？究竟何时才能喊出我们的感谢和谢罪？我们作为中日友好继承者的艺术家，将付出全身心的努力，继承和发扬先辈们的良性光辉，为中日友好事业不断努力奋斗。衷心感谢中心的各位老师们。”随后，松山团的艺术家们伴随着一首《你是这样的人》含泪翩翩起舞，令我们所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晚宴的最后，大家一起合唱《祝福明天》，希望我们与松山芭蕾舞团的明天更加灿烂辉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6月28日，松山芭蕾舞团的全体艺术家们在清水哲太郎先生和森下洋子女士的带领下来到东京羽田机场为我们艺术家代表团送别。他们连夜为我们每一位成员制作了签名照片卡，正面是我们与松山团的集体合影带有清水夫妇的签名，背面是每个人这几天活动抓拍的瞬间，这一超级暖心的举动令我们感动不已。我们长时间的拥抱握手，久久不舍离去，我们相约今年十月中国再见。
回到国内已经几天了，我的脑海中仍不断浮现着松山芭蕾舞团朋友们的音容笑貌，浮现着他们对中国人民的友谊之情，浮现着中日两国艺术家心心相通的真诚画面。短暂的四天里，我们共庆了松山芭蕾舞团的70岁生日和清水先生及森下女士的70岁寿诞，我们实现了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的第二次访日，我们在东京的大地上与松山团一起三次唱响了中国国歌，双方完成了十次访问交流的亲密互动，并瞻仰了周恩来总理100年前学习生活的地方，还来到孙中山先生倡导创办的横滨山手中华学校和全体师生们同庆建校120周年。这些数字充分显示了此次访日交流的成果，并将中国艺术家与松山芭蕾舞团的友谊和感情升华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中日友好的基础在民间，我们与松山芭蕾舞团真诚而牢固的友好基础，堪称中日民间友好交往的典范和楷模。我坚信无论时事如何变迁，我们之间的真诚情谊将历久弥新、永葆常青！
尹建平
2018年7月1日
